侦探故事

侦探小说鼻祖:原来这个侦探是福尔摩斯的灵感来源

作者:佚名 来源:网络 2022-05-26 浏览:579 我要评论( )

  《莫格街谋杀案》开创了后世的侦探加助手的侦探小说模式。侦探杜宾是一位知识广博、有特殊想象力和非凡分析力的人物。在两万多字的短篇中,爱伦坡用了五千多字的篇幅为杜宾做铺

  《莫格街谋杀案》开创了后世的侦探加助手的侦探小说模式。

侦探杜宾是一位知识广博、有特殊想象力和非凡分析力的人物。在两万多字的短篇中,爱伦·坡用了五千多字的篇幅为杜宾做铺垫。

杜宾打破常规思维,突破职业警察的侦破模式,善于透过细微的蛛丝马迹进行缜密的分析推理,形成了一个拥有理性思维、科学头脑的新侦探形象。

为突出杜宾形象,爱伦·坡还塑造了“我”作为侦探的助手,“我”既是叙述者,也是侦探的好友,是侦探分析、破案的见证者、旁观者,“我”以一个“在场”的配角身份,衬托和证明了侦探的智慧、英明。

埃德加·爱伦·坡

我与C.奥格斯特·杜宾先生的相识,颇具趣味……

18××年的春天和夏初,我住在巴黎。在那里,我结识了C.奥格斯特·杜宾先生。这位年轻的绅士出生在一个良好的,事实上是一个十分显赫的家族,但一连串的不幸使他穷困潦倒,他变得意志消沉,不思发奋图强,也无意重整家业。幸亏债主留情,他才多少拥有一点祖业。他从这点祖业中获得收入,经过一番精打细算,勉强能维持温饱,倒也别无奢求。说真的,书籍才是他唯一的奢侈品,而在巴黎,要看书并不难。

我们初次见面是在蒙玛特街一个偏僻的图书馆里。两人凑巧都在寻找同一卷罕见的珍本,我们的交往就此密切起来。我们经常见面。法国人每当谈论自己时,总是很坦率,他向我详述了一段他的家史,我听得兴趣盎然。我对他的博览群书也颇感惊讶;尤其是我觉得他海阔天空、生动活泼的想象力点燃了我的灵魂。当时我正在巴黎寻求素材,我觉得,如果有他这样的朋友做伴,对我来说,将是无价之宝;我坦率地对他吐露了我的想法。最后我们商定,在我逗留巴黎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住在一起。由于我经济情况不像他那样窘迫,他同意由我出钱来支付房租,并按照我们共有的比较古怪阴郁的性格来布置房子。我们租的房子位于圣·日耳曼区,地处偏僻,年久失修,风格怪异,摇摇欲坠,相传是座凶宅,荒废已久,不过我们对此倒没有深究。

如果世人知道了我们在这地方的日常生活,准会把我们看作疯子。尽管,也许只看作两个不害人的疯子。我们完全过着隐居生活,不接待任何来客。我严守秘密,没有把隐居的地点告诉我以前的朋友;而杜宾多年来在巴黎既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人认识他。我们就这样孤独地过着日子。

我的朋友为了黑夜的魅力而偏爱黑夜,这是他的一个怪癖。除此之外,还能称作什么呢?就如同染上他的其他怪癖一样,无形中,我也染上了这个怪癖;我完全顺从于他那些狂放不羁的突发奇想。黑暗之神不会总是与我们同在,但是我们可以伪造她的存在。早晨天刚一亮,我们就把这座老房子里所有脏兮兮的百叶窗全部关上,然后点上两支小蜡烛,加上浓郁的香料,让房间亮起鬼火似的幽光。在这种环境中,我们就沉湎在梦想里——看书,写作,交谈,直到钟声提醒我们真正的黑夜已经到来。于是我们手挽着手来到街上,或者继续当天的话题,或者到处闲逛,一直逛到深夜,在人口稠密的城市的闪闪灯火和幢幢黑影中,寻找无穷的精神上的兴奋,这种精神上的兴奋只有凭借默默观察才能领略得到。

尽管从他丰富的想象力中,我早就料到他有这种本领,但在这种时候,我不禁要提到杜宾特殊的分析能力,对此我钦佩不已。看起来他也喜欢露一手,如果不全是卖弄的话,他毫不迟疑地承认他从中获得极大的乐趣。他轻声嬉笑着对我吹嘘说,在他看来,大多数人都在胸口开了扇窗户,一看就透。他对我的心思了如指掌,当场给出直接而令人吃惊的证据,证明他说的一点也不假。这时他态度冷漠,举止恍惚;他眼神茫然;而他向来洪亮的男高音竟变得尖锐刺耳,要不是他发音有条不紊,咬字一清二楚,听起来还以为他在发脾气。看着处在这种情绪中的他,我不由得经常默想关于双重灵魂的古老哲学,心里不断玩味着一个双重性格的杜宾,一个具有创造力,另一个善于解决问题。

看了上面的描述,请不要以为我在详述某个神秘故事,或者写什么传奇小说。我刚才对这个法国人的描述,不过是他才智活跃,也可能是才智病态下的结果。不过,他在那种时候的谈吐特征,可以用一个例子清楚地加以说明。

一天晚上,我们在王宫附近一条又长又脏的街上闲逛。显然我们都在想心事,至少有十五分钟,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突然,杜宾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他非常矮小,确实如此,他去杂技场演出更合适。”

“那是毫无疑问的。”我随口答道。我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而没有注意到,杜宾竟然这么出奇地和我不谋而合,一下子说中我的心思。我马上回过神来,不禁大吃一惊。

“杜宾,”我严肃地说,“这可把我弄糊涂了。不瞒你说,我非常吃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在想——”说到这儿我停了下来,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我在想谁。

“——在想尚蒂伊,”他说,“你为什么不往下说呢?你刚才不是在想,他个子矮,不适合演悲剧吗?”

这的确是我刚才所想的一个问题。尚蒂伊曾是圣丹尼斯街过去的一个鞋匠,他发疯似的想演戏,曾演过克雷比荣悲剧中泽克西斯的角色,他非常卖力,然而得到的却是冷嘲热讽。

“看在上帝的分上,告诉我,”我惊叫道,“你用什么方法……如果的确有这类方法——来看透我的心思。”实际上,我的惊奇远比我愿意表现出来的更为强烈。

“是那个水果贩子,”我的朋友回答说,“让你得到这个结论,认为那个鞋匠个子太矮,不适合演泽克西斯和诸如此类的角色。”

“水果贩子!你这话太奇怪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水果贩子。”

“咱们刚走到这条街上时,有个人撞了你——大概是十五分钟前的事。”

我现在想起来了,刚才我们从C街走到这条大街时,确实有个水果贩子,头上顶着一大筐苹果,不小心撞到我,差点把我撞倒在地;可是我实在弄不懂,这和尚蒂伊有什么关系。

杜宾的脸上丝毫没有骗人的神色。“我会解释的,”他说,“你很快就会完全明白。先让我们回溯一下你的思绪,从我和你说话起到你和那个水果贩子撞上时止。你一连串思想活动中几个主要的环节是这样的:尚蒂伊,猎户星座,尼古尔斯博士,伊壁鸠鲁,石头切割术,街上的石头,水果贩子。”

当人们在一生中的某些时候,倒过来追溯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得到自己心中的结论时,绝大多数人都会乐在其中。这种事往往很有趣;头一回尝试的人,发现开头想起的事和最后想到的事竟然南辕北辙,毫不相干,不免惊讶不已。当我听了杜宾讲的话,当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句句是真时,我心里甭提有多惊讶了。

他接着往下说:“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我们就要离开C街时,我们在谈论马。这是咱们谈论的最后一个话题。当我们走到这条街的时候,有个卖水果的,头上顶着个大筐子,匆匆擦过我们身边,那儿正在修路,堆了一堆石头,他把你撞到石头上。你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绊了一脚,脚腕子稍微扭了一下,看起来你有些恼怒,嘴里嘀咕了几句,回头看了看那堆石头,然后又不声不响地往前走。我并没有特别注意你的行为,只是近来观察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你一直盯着地上,怒气冲冲地看着路面上的坑洼和车辙,所以我知道你还在想着那些石头,直到我们来到了那条叫作拉玛丁纳的小胡同。这条小巷已经铺上了重叠放置的石块,而且用铆钉钉牢,这种方法多少有些实验的性质。在那里,你的脸色高兴起来,我看见你的嘴唇动了一下,我敢肯定,你说的是‘石头切割术’,这个术语正好适合这种铺石路面。我知道你在说‘石头切割术’时,不可能不联想到原子,接着就会联想到伊壁鸠鲁的理论;既然不久前我们在讨论这个话题时,我对你提起过,那个高贵的希腊人的一些含糊的猜测竟然被后世的星云天体演化学说所证实,这多么令人惊奇,却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于是我觉得,你势必会抬头去看猎户星座的那一大片星云,我当然盼望你这么做。你真的抬头看了;我这才确信我没有摸错你的思路。在昨天《博物馆报》上发表的那篇恶意攻击尚蒂伊的长篇宏论中,那个讽刺者引用了一句我们经常提到的拉丁文来挖苦那个鞋匠,说他一穿上厚底靴就改了名字。我指的是这一句:第一个字母不发原来的音。

“我曾经告诉过你,这是指猎户星座,因为猎户星座英文拼写的第一个字母从U变成了O;我还挖苦过这种解释,我知道你不会忘记。因此,很明显,你不会不把猎户星座和尚蒂伊联系起来。我看到你嘴边掠过一丝微笑,就知道你的确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了。你想到了那个成为牺牲品的可怜的鞋匠。你一直弯着腰走路,可这会儿我却看见你昂首挺胸,身体笔直。于是我确定你在想尚蒂伊个子矮小。就在这个时候,我打断了你的思绪,说他实在太矮了,那个尚蒂伊,他更适合去杂技场演出。”

C.奥格斯特·杜宾先生,他就是这样一个睿智又奇怪的人,这样的他,又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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